台湾绿色殡葬的推广

• 火葬是香港的主流殓葬方式，逾90%的遗体均以此方法处理。^{1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2021)。} 由于本港人口急速老化，对殡葬设施的需求持续增加，当中尤以骨灰安置所的龛位为甚。鉴于土地资源匮乏，加上龛位流转缓慢，所以依靠增加龛位供应以存放先人骨灰被认为属非长远可持续之举。在这背景下，政府一直致力推广绿色殡葬，作为更环保及可持续的人类骨灰处理方式。^{2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绿色殡葬网站(2022b)及立法会秘书处(2021)。} 虽然在2016年至2020年间，本港绿色殡葬宗数占整体死亡人数的比例由11.5%显著上升至15.2%，但立法会议员认为尚有空间提高绿色殡葬的使用率，并促请政府改善绿色殡葬设施及加强宣传工作。^{3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食物环境卫生署(2020，2021c)及立法会秘书处(2021)。}
• 全球不少地方也有采用绿色殡葬。^{4注释符号代表在一些西方地方，绿色殡葬是指土葬方面的特定环保安排。就本期《资讯述要》而言，绿色殡葬指以环保及可持续方式处理人类骨灰。} 当中，台湾自2001年起一直在市区推广绿色殡葬，而当地的殡葬习俗或土地资源有限的情况，均与香港相近。在台湾城市之中，台北市("台北")营办首个树葬区和花葬区，供家属将先人骨灰埋入种有树木或花卉的泥土中(称为树/花葬)，再配以财政诱因及各式各样有效的推广活动，成功令当地的绿色殡葬普及度提高。在2020年，每10名离世者便有约3位使用绿色殡葬。^{5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台北市民政局(2022)及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22c)。} 本期《资讯述要》检视香港有关绿色殡葬的措施及使用情况，继而论述台北的绿色殡葬服务和推广工作。

• 本港的火葬及公共殡葬服务，由食物环境卫生署("食环署")提供。火葬是处理先人遗体最常用的方式，而火化后的骨灰大多都会存放在公众或私营骨灰安置所。至于本港每年的死亡人数，在2010年至2020年间由42 700人增至50 700人(而目前每年的新公众骨灰龛位供应量为45 800个^{6注释符号代表根据食环署的资料，在2019年至2024年间，新公众骨灰龛位的供应量每年平均为45 800多个。请参阅食物环境卫生署(2021e)。} )，并预计于2030年攀升至59 800人，以及于2040年进一步增至75 500人。由此可见，对骨灰安置所设施的需求将会持续增长。^{7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政府统计处(2020)、卫生防护中心(2021)及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2021)。} 为应对当前挑战，政府采取三管齐下的策略，包括(a)增加公众骨灰龛位供应；(b)实施私营骨灰安置所的规管架构，藉以推动业界持续发展；^{8注释符号代表私营骨灰安置所的营运受《私营骨灰安置所条例》(第630章)("《条例》")规管。根据已于2017年6月生效的《条例》，除了宽限期正在适用的私营骨灰安置所外，任何人必须在取得指明文书(即牌照、豁免书及暂免法律责任书)后，才可营办、管理或以任何其他方式控制私营骨灰安置所。虽然受《条例》规管的服务供应商的新骨灰龛位预测供应量不详，但由华人永远坟场管理委员会("华永会")营办的若干私营永远坟场(它们虽不受《条例》规管，但却受《私营坟场规例》(第132BF章)规管)将于2021年至2024年间提供约9 000个新骨灰龛位。请参阅食物环境卫生署(2021b)、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2021)及私营骨灰安置所发牌委员会(2021)。} 及(c)推广绿色殡葬。
• 当局现时提供以下两种绿色殡葬方法，费用全免︰
  • (a)
    于纪念花园撒灰：由食环署管理的13个纪念花园，设于该署辖下的9个公众骨灰安置所，面积由最小的10平方米至4 800平方米不等。^{9注释符号代表屯门曾咀灵灰安置所內新近落成的纪念花园，是食环署辖下面积最大的纪念花园。该纪念花园已于2021年启用，占地4 800平方米。请参阅食物环境卫生署(2021d)及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2015)。} 在食环署批准相关申请后，申请人可在纪念花园举行送别仪式，亲自或由该署职员代为撒放先人骨灰。申请人在缴付一笔低廉的行政费后，可在纪念花园的专设匾墙上，安装附有离世者个人资料及相片的纪念牌匾。^{10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财务委员会(2020)及绿色殡葬网站(2022c)。} 此外，现时有两个私营坟场亦设有纪念花园；^{11注释符号代表该两个纪念花园分别位于华永会管理的将军澳华人永远坟场，以及香港华人基督教联会管理的薄扶林道华人基督教坟场。请参阅立法会秘书处(2021)。} 及
  • (b)
    海上撒灰：本港海域內有3个指定地点，可供海上撒灰。公众人士向食环署申请并获批后，可使用署方每周提供的免费渡轮服务或自行安排船只，到其中一个指定地点撒放先人骨灰。渡轮上有专业礼仪师，可按家属要求协助举行悼念仪式，亦备有设施供进行不同宗教仪式。食环署更会在每年春秋二祭前后安排免费纪念航程，接载家属前往撒灰海域附近悼念先人。在2016年至2020年间，约13%的绿色殡葬个案为海上撒灰，余下的则选择在纪念花园撒灰。^{12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食物环境卫生署(2020，2021c)及绿色殡葬网站(2022d)。}
• 考虑到以绿色殡葬处理的骨灰并非存放于任何特定地点，传统拜祭方式未必最适合相关亲属，食环署因此设立"无尽思念"网站，提供另类及可持续的悼念方式。使用者可透过电脑或"无尽思念"网站流动应用程式，登入免费纪念网站，为已离世的挚爱开设纪念网页，供亲友上载留言和相片，以及送上如鲜花等"网上祭品"表达心意。^{13注释符号代表使用者可在网页(www.memorial.gov.hk)为离世者撰写生平及个人资料，并上载相关相片及影片。截至2021年8月，"无尽思念"网站已累计有约2 200个纪念网页，点击率逾594万。请参阅食物环境卫生署(2015，2021c)。} 为鼓励市民以电子方式悼念先人，食环署亦在若干纪念花园安装电子悼念设施，让在场亲友留言。^{14注释符号代表电子悼念设施设于钻石山及哥连臣角的纪念花园，而沙田的纪念花园亦将会安装类似设施。请参阅食物环境卫生署(2021c)及绿色殡葬网站(2022a)。}
• 食环署近期又设立绿色殡葬中央登记名册("名册")，让市民登记其选择在离世后使用绿色殡葬的心愿。登记人离世后，当亲友为其申请火葬服务时，食环署可从电脑系统得知登记人的意愿，然后联络其家属及提供适当协助。截至2021年8月，超过7 000名市民已登记其选择绿色殡葬的心愿。根据食环署的资料，署方曾联络名册上243位已故登记人的家属，并得知当中62%的已故登记人最终采用绿色殡葬。^{15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食物环境卫生署(2021c)。}
• 移风易俗往往需要一段长时间，改变公众对殡葬安排的观念亦不例外。食环署透过公众教育及推广工作，致力令市民明白到绿色殡葬符合"生生不息"和"回归自然"的概念。^{16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食物环境卫生署(2021a)及绿色殡葬网站(2022b)。} 署方举办的讲座及/或其他活动，除了以长者为对象，亦涵盖中学及大专院校学生，希望他们年轻时便了解绿色殡葬。^{17注释符号代表该等讲座除了在长者中心/安老院、中学及大专院校举办，亦涵盖为长者提供身后事咨询服务的非政府组织。当局更举办专为青少年而设的征文及短片创作比赛，得奖作品会上载至绿色殡葬专题网站。请参阅食物环境卫生署(2021c)及绿色殡葬网站(2021)。} 为使公众知道更多关于绿色殡葬的实际安排，食环署特别安排市民参观其海上撒灰渡轮服务，^{18注释符号代表因应2019冠状病毒病疫情，当局已暂停公众人士参观海上撒灰渡轮服务的活动，直至另行通知。请参阅绿色殡葬网站(2022d)。} 以及举办纪念花园导赏团。^{19注释符号代表导赏团服务属试行性质，现时只提供曾咀纪念花园的导赏团，相关服务将会陆续扩展至其他纪念花园。请参阅食物环境卫生署(2021c)。} 最近，食环署更与非政府组织合作，举办以绿色殡葬为主题的虛拟跑活动。参加者需自行规划跑步路线，沿途经过最少5个食环署辖下的纪念花园，从而使他们对绿色殡葬服务和设施有更深入的了解。^{20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食物环境卫生署(2021c)及心系心生命教育基金有限公司(2021)。}
• 公众逐渐接纳绿色殡葬，部分原因是政府的措施和宣传工作发挥作用。食环署处理的绿色殡葬个案显著增加，而使用率(即绿色殡葬个案占整体死亡人数的比例)在2010年至2019年间，由4.6%跃增至14.7%。计及私营坟场处理的绿色殡葬个案后，2019年的整体使用率达到16.2%(图1)，但或许由于疫情关系，该比率在2020年略为回落至15.2%。^{21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卫生防护中心(2021)、食物环境卫生署(2017，2020，2021c)及食物及卫生局(2013，2014)。} 尽管如此，立法会议员在过去数年曾提出多项建议，以期提升绿色殡葬的使用率，当中包括(a)探讨在郊野公园或绿化地带用地兴建纪念花园，以营造优美宁靜的悼念环境，令更多市民感受绿色殡葬的好处；(b)向使用绿色殡葬的遗属提供财政诱因；及(c)引入更多绿色殡葬选择。^{22注释符号代表有建议指当局可引进更多元化的绿色殡葬方式(例如将骨灰埋入种有树木的泥土中、把骨灰转化为人造钻石或装饰品等)，为市民提供更多选择。请参阅食物安全及环境卫生事务委员会(2018，2020)及立法会秘书处(2021)。}
  
  
  图1 ── 2010年至2020年间绿色殡葬宗数及使用率
  
  注： 沒有2016年前关于私营坟场的统计数字。
  资料来源：卫生防护中心(2021)、食物环境卫生署(2017，2020，2021c)及食物及卫生局(2013，2014)。

• 在2001年，台湾当局勾划出将台湾构建为"绿色矽岛"的未来发展愿景，当中不仅着眼于经济和社会效益，更强调环境保护。^{23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教育部重编中文辞典修订本(2015)。} 在这个背景下，台湾当局于同年开始推广绿色殡葬(当地称为环保自然葬)。^{24注释符号代表在2002年制定的《殡葬管理条例》，就绿色殡葬安排的方式及其他事宜作出规定。根据该条例的定义，台湾的绿色殡葬可分为以下类别：(a)将骨灰埋入种有树木或花卉的泥土中；(b)将骨灰撒放于海上；及(c)将骨灰撒放于公墓或公园和森林等指定地点。各城市采取的方式或有不同。请参阅台湾殡葬资讯入口网(2021)及林汇庭(2018)。} 当中以台北尤为积极，因为这个台湾大都会区土地资源短缺，故此一直积极宣扬绿色殡葬，更带头发展绿色殡葬设施及推出相关措施。台北的绿色殡葬使用率在2020年达30.9%，而且占台湾绿色殡葬总宗数近五分之二(2019年有关比率为39%)。^{25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台北市民政局(2022)、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22c)、台湾统计资讯网(2021)及林怡婷(2008)。}
• 在台北，台北市殡葬管理处("台北殡管处")负责推广及提供绿色殡葬服务。台北的绿色殡葬服务分为两类：(a)将骨灰埋入种有树木或花卉的泥土中；及(b)将骨灰撒于海上。如遗属选择为先人进行树/花葬或海葬，台北殡管处将豁免火化遗体的费用，以作为财政诱因。^{26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17a)。} 虽然两种形式均可视为"回归自然"的殡葬方式，但树/花葬一直最为盛行，占逾90%的台北绿色殡葬个案，相信与"入土为安"的传统观念有关。^{27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今日新闻(2018)及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22c)。, 28注释符号代表虽然树/花葬较海葬受欢迎，但台北有关当局近年亦有加强海上撒灰服务，包括赠予遗属载有撒灰地点经纬度的纪念卡。请参阅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18a)。} 树/花葬的特点如下：
  • (a)
    树/花葬地点环境优美：台北殡管处接获申请后，会安排免费绿色殡葬服务。先人骨灰经研磨处理后，在管理员协助下由家属埋藏于葬区內的树/花葬穴中，并可同时举行纪念仪式。^{29注释符号代表根据适用于所有台湾城市的《殡葬管理条例》，树/花葬指"于公墓內将骨灰藏纳土中，再植花树于上，或于树木根部周围埋藏骨灰之安葬方式"。有关台北树/花葬的整个过程，请参阅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22a)。} 由于四周遍植树木及/或花卉，葬穴內的骨灰预计会自然分解，而一般经过半年至一年的土地养护后，葬穴便可重用；^{30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中央通讯社(2021)及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22b)。}

    有别于一般殡葬设施，葬区內不立墓碑，亦不设纪念牌匾，台北有关当局甚至将之变成更像拥有优美环境的公园。例如，葬区內会划为不同区域，每区以特定品种的树木或花卉为特色，四季轮流盛开。每逢圣诞节等重大节日，葬区內更会特别粉饰一番，以营造舒适气氛。^{31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17b)及台湾殡葬资讯入口网(2020)。} 葬区公园化的设计有助创造绿色殡葬的正面形象，据报树/花葬区已成为民众的休闲好去处；^{32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中央通讯社(2021)。}
  • (b)
    扩充葬区的规模及容量：台北殡管处在2003年设置台北首个树葬试办区(亦是台湾首个树葬区)，其后于2007年开设占地12 000平方米、名为咏爱园的正式树葬区，当中提供7 900个树葬穴。随着咏爱园旁边的新树葬区落羽之丘于2021年启用，现时树葬区总面积已增至19 400平方米，合共提供15 900个树葬穴。自2013年起，台北殡管处亦一直在阳明山营办台湾首个花葬区──臻善园，整个园区占地16 000平方米，提供12 360个花葬穴；^{33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22b，2022d)及台湾殡葬资讯入口网(2020)。} 及
  • (c)
    宠物骨灰洒葬：随着现今人类与宠物之间的关系越见亲密，对宠物殡葬服务的需求亦日渐增加。当局因此特地在咏爱园和臻善园旁边划定宠物骨灰洒葬区。这项免费服务除了受宠物主人欢迎，或许亦能提升他们对人类绿色殡葬的关注或兴趣。^{34注释符号代表于咏爱园和臻善园旁边划定的宠物骨灰洒葬区，分别于2007年及2021年启用，前者更是台湾首个同类设施。请参阅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22e)及林怡婷(2008)。} 在2010年至2020年间，每年进行的宠物骨灰洒葬宗数由487宗增加1.5倍至1 195宗。^{35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22c)。}
• 除上文所述外，为了加快公众骨灰龛位流转和鼓励民众支持绿色殡葬，当局向愿意把先人骨灰从公众存放设施领回并进行绿色殡葬的家属人士，发放一笔介乎10,000元新台币至20,000元新台币(2,800港元至5,600港元)的小额鼓励金。^{36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台北市法规查询系统(2015)。} 然而，公众的反应似乎未见踊跃；在2016年至2020年间，台北殡管处仅接获394宗领回骨灰并进行绿色殡葬的申请。^{37注释符号代表该数字为获发鼓励金的申请者数目。请参阅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22c)。}
• 一如香港，台北亦设有中央名册，让民众登记其选择绿色殡葬的意愿。当局亦从多方面推动绿色殡葬，包括举办抽奖^{38注释符号代表当局举办抽奖活动，邀请市民以绿色殡葬为题撰写短文。头奖得奖者可获得价值1,000元新台币(280港元)的商品礼券，而部分作品亦上载至台北殡管处的绿色殡葬专题网页。请参阅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18b)。} 及葬区命名比赛等活动，以提升公众对绿色殡葬的认识。此外，台北殡管处更会邀请宗教界人士，从宗教角度分享对绿色殡葬的看法，以期释除信众的忧虑，令他们乐意接纳绿色殡葬。^{39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07，2015)。} 再者，为减低殡仪业界对绿色殡葬的抗拒，台北殡管处在每年为殡仪业从业员举办的研习班课程中，加入绿色殡葬的部分，让他们更了解绿色殡葬及其对殡仪服务模式带来的改变，以及在业务上应该并可以作出哪些相应调整。^{40注释符号代表台北殡管处每年为殡仪业界提供训练，课程涵盖殡葬习俗及文化的发展、殡葬政策、消费者保护及爭议处理等。请参阅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14，2017c)。}
• 台北殡管处致力推广绿色殡葬，某程度令市民对殡葬安排持更开放态度，亦较愿意讨论自己的身后事安排。社会的环保意识与日俱增，加上知名人士(例如宗教及演艺界人士)以身作则对绿色殡葬加以肯定，或令更多人考虑简化葬礼，并选择绿色殡葬。^{41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16)、台湾殡葬资讯入口网(2013)及自由时报(2020)。} 在2010年至2020年间，台北的绿色殡葬宗数由622宗锐增至5 317宗，同期市內的绿色殡葬使用率亦由4.0%跃升至30.9%。^{42注释符号代表请参阅台北市民政局(2022)及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22c)。} 根据台北殡管处在2021年进行的统计调查，67%的受访者表示支持台北有关当局推动绿色殡葬的工作，并会考虑为自己选择绿色殡葬。^{43注释符号代表统计调查从2021年1月至8月中曾前往台北殡管处为离世家人办理治丧事宜的民众中，抽样得出受访者。请参阅台北市殡葬管理处(2021)。}

• 随着人口老化，本港面对殡葬设施需求不断上升的挑战。政府除了增加骨灰安置所的龛位供应外，亦一直致力推动绿色殡葬，以期纾缓缺乏土地兴建相关设施的问题。虽然社会现已较为接纳绿色殡葬，但有意见认为仍有空间再推而广之。在台湾，当地早于2001年开始推广绿色殡葬。在城市层面上，台北以树/花葬为主，并分别设置了台湾首个树葬区和花葬区，当中的公园化设计提高民众对葬区环境的接受程度；又另辟宠物骨灰洒葬区，让公众有多一个途径加深对绿色殡葬的认识。此外，当局提供财政诱因，以鼓励民众采用绿色殡葬。除了一般公众宣传活动外，当局亦针对性地为目标群组举办推广活动，以获取相关持分者的支持。上述举措令台北的绿色殡葬使用率处于高位。虽然改变传统殡葬观念的过程往往缓慢并需要循序渐进，但台北的相关经验或可资香港借鉴，从而加强绿色殡葬设施及推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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